我不是藥神觀影感(附格列衛簡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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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我不是藥神》突然的火了起來,其實也是火的必然。
意外的是能過審,藥品代購,確實有些禁忌。
不意外的是能過審說明了一件事,就是國家未來應該會逐步的將各種昂貴的進口藥物納入醫保。
電影說白了講的就是法與情兩難的故事。
沒有了藥商,就沒有格列衛這種特效藥的產生,這時患者即使有數不盡的財富,恐怕也沒辦法治好疾病,重回健康。
而沒有患者,也就沒有藥品需求,藥商定再高的價格又與我等何干。
問題恰恰在於藥商有這種救命藥,患者需要這種救命藥,唯一的問題—藥價太高了!
藥企研製新藥,也是因為資本的逐利性,為了利益不惜代價研發新藥。
研製新藥,必然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,相應的成本就高,藥價也必然高。
這一點無可厚非。
印度作為「世界藥房」藥品價格低廉,為什麼價格低廉,因為他們沒有研發,直接是仿製,這個相信許多人都有所了解,在此就不做太多的講述了。
有一句話這樣說「什麼叫做有錢人,有錢人就是遇到大病去醫院,心裡不慌的人」。
然而生活中這樣的人能有幾個。
大多數患者都是普通老百姓,面對這種救命藥,根本擔負不起,於是乎,便衍生出了代購這個行當。
這一點也無可厚非。
那麼這時又衍生出了新的矛盾,即執法者和代購人員的矛盾,執法者為了維護藥商的利益,維護整個行業的良性發展,不得不打擊代購人員,而代購人員卻又為癌症患者帶來了生的希望,實在是情理兩難容!
然而如何改變這種矛盾重重的局面,辦法肯定有,正如我開篇提到的,《我不是藥神》能過審,說明國家已經在重視這方面的問題了。
希望這一天早點來臨,這樣,我們的社會又會更加前進一步。
《我不是藥神》中的救命藥---格列衛,今天就帶大家科普一下,
格列衛誕生記----費城染色體(摘自網絡)
1956年,彼得·諾維爾(Peter Nowell)從海軍退役,回到了故鄉費城加入了賓夕法尼亞大學病理系,主攻白血病和淋巴瘤的研究。
彼得也想探明染色體與血液癌症之間的關係。
和當時的許多研究人員不同,他決定用一種新穎的染色技術標記染色體,好更清楚地看清它們的結構——細胞先在玻璃片上生長到一定階段,再被泡在水中漲裂。
隨後,滲入細胞的姬姆薩染液(Giemsa Staining)能使染色體從細胞中顯現出來。
「當時我對染色體一竅不通,」彼得在多年後的一次採訪中回答為何要觀察染色體:「我只是覺得不該把它們棄之一旁。
」
人類歷史的進程,總會在不經意下得到推動。
彼得的好奇心很快帶來了收穫。
沒過多久,他與研究生一起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:在慢性骨髓性白血病(CML)患者的癌細胞中,第22號染色體明顯要更短。
研究人員們敏銳地意識到,這個染色體異常,或許就是此類慢性白血病的潛在病因。
後續研究中,研究人員們進一步觀察了7名白血病患者的染色體,每一名都帶有短小的22號染色體。
在接下來的幾年中,彼得和他的同事們接連發表多篇論文,向全世界宣告他們的發現。
「每一個典型的病例,每一個細胞都帶有這個變異,」彼得說道:「對我來說,這意味著兩點。
首先,這個遺傳變異對這一類型的癌症發作至關重要;其次,這些腫瘤確實是從發生變異的單個細胞生長而來。
」
整個癌症研究領域為之震動!為了表彰賓夕法尼亞大學做出的這一重要發現,患者體內異常的22號染色體也被命名為「費城染色體」。
2016年的聖誕節次日,88歲的彼得迎來了生命的終點。
在費城近郊出生,也在費城近郊辭世。
因為彼得,那座離他只有幾十英里的城,永遠在人類的抗癌史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費城染色體的發現是白血病研究領域的一個重要突破,但卻不是終點。
相反,它連新藥研發道路上邁出的第一步都算不上。
光靠染色體異常這一現象,我們依然不知道背後的致病機理。
如果我們連疾病的根源都沒搞清,又要如何去治療它呢?
1973年,芝加哥大學的珍妮特·羅利(Janet Rowley)教授在彼得的發現基礎上,又前進了一層。
她的團隊發現,費城染色體之所以短,是因為發生了染色體的易位——人類的9號染色體與22號染色體發生了一部分的交換,讓22號染色體短上那麼一截。
她敏銳地指出,這個特殊的易位背後,一定存在著某種特殊的致癌機理。
為了找到這個致癌機理,我們又等待了10年的時間。
1983年,美國國立癌症研究所(NCI)與Erasmus大學的學者們發現,由於兩條染色體之間發生的交錯易位,9號染色體上的Abl基因,恰好與22號染色體上的BCR基因連到了一塊,產生了一條BCR-Abl融合基因。
這條融合基因編碼了一種奇特的酪氨酸激酶。
對常規酪氨酸激酶而言,它們的活性受到了嚴格的控制,不會突然失控;但BCR-Abl蛋白則不同。
它不受其他分子的控制,一直處於活躍狀態。
這就好像是細胞鎖死了油門,導致不受控的細胞分裂,引起癌症。
當研究人員們將融合基因導入小鼠的體內後,小鼠果然出現了致命的白血病症狀。
這個發現也最終證實,BCR與Abl兩條基因的融合,是此類白血病的根本原因。
而這一發現距離彼得在1960年發表的論文,已經過去了整整30年。
直到這一刻,人類才從未知的領域中探索到了足夠多的新知,準備迎接新藥研發的挑戰。
在上世紀80年代末,Ciba?Geigy公司(現屬於諾華集團)的科學家們啟動了一系列尋找蛋白激酶抑制劑的項目。
在一個針對蛋白激酶C(PKC)的項目中,研究人員們發現一種2-苯氨基嘧啶(2-phenylamino-pyrimidine)的衍生物展現出了成藥的潛力,能同時抑制絲氨酸/蘇氨酸激酶與酪氨酸激酶。
儘管這種衍生物的特異性較差,無法直接用於治療,但它卻為新藥研發人員們提供了一個研發的起點。
在這個化合物的基礎上,研究人員們做了一系列的合成嘗試,不斷優化這一分子的特性:在嘧啶的3號位上添加的吡啶基團能增加其在細胞內的活性;苯環上添加的苯甲醯胺基團能增強對酪氨酸激酶的抑制能力;苯胺基苯環6號位的修飾進一步增強了對酪氨酸激酶的抑制;N-甲基哌嗪的側鏈添加則極大地改善了這個分子的溶解度,使得口服用藥成為可能。
經過一系列的設計與修飾,這款分子彰顯出了極高的特異性抑制能力。
只要細胞表達BCR-Abl蛋白,其生長就會被這款分子抑制。
研究人員相信是時候將它推進到下一階段了。
這款分子的代號是CGP57148B,後來有了一個更為響亮的名字——伊馬替尼(imatinib)。
在小鼠實驗中,研究人員們進一步優化了這款分子的療程和劑量。
這些小鼠接受了為期11天的治療,每天使用3次藥物。
無論是腹腔給藥(每公斤體重使用50mg),還是口服給藥(每公斤體重使用160mg),在治療的48個小時後,癌症都得到了明顯的控制。
在治療後的第八天,所有經過治療的小鼠,症狀都消失了。
有三分之二(8/12)的小鼠在接下來的200天裡,都沒有出現疾病復發。
這些積極數據,也終於將伊馬替尼帶到了人體試驗的門前。
奇蹟般的藥物
1998年6月,伊馬替尼迎來了歷史性的一天——它終於進入了人體試驗階段。
在這項1期臨床試驗中,研究人員們的主要目的,是尋找最大耐受劑量,探索這款藥物的安全性。
研究招募了一群經過治療,但病情依舊嚴重的患者,並讓他們接受每日伊馬替尼的口服療法。
研究表明該藥物不但耐受良好,而且有著堪稱奇蹟般的療效:接受300mg劑量的54名患者中,有53名出現了血液學上的完全緩解(complete
hematologic responses ,CHR)。
這一可喜的結果,迅速將伊馬替尼帶往了2期臨床試驗。
1999年啟動的2期臨床試驗再次驗證了1期試驗中觀察到的積極療效。
更為可喜的是,這些療效看來相當持久:在治療的一年半後,患者的無進展生存率依然達到了89.2%。
基於其出色的治療效果,美國FDA在2期臨床試驗後,就加速批准這款新藥問世,治療慢性骨髓性白血病。
而這款藥物的產品名,就是我們所熟知的格列衛。
獲批之後,研究人員們完成了3期臨床試驗的工作。
相比標準療法,它在所有指標上都彰顯出了顯著的療效。
在格列衛誕生前,只有30%的慢性骨髓性白血病患者能在確診後活過5年。
格列衛將這一數字從30%提高到了89%,且在5年後,依舊有98%的患者取得了血液學上的完全緩解。
為此,它也被列入了世界衛生組織的基本藥物標準清單,被認為是醫療系統中「最為有效、最為安全,滿足最重大需求」的基本藥物之一。
BCR-ABL1酪氨酸激酶抑制劑與慢性髓系白血病的關係
來源: 醫脈通血液科BCR-ABL1融合基因是慢性髓系細胞白血病發病機制的必要條件。在高達95%的病例中,t(9;22)(q34;q11)染色體易位會導致BCR-ABL1融合基因(Faderl ...
看《我不是藥神》漲知識!
作者:廣東省藥學會 中山大學附屬第一醫院 陳慧雲電影《我不是藥神》自上映以來便引起了極大的關注,小編也來蹭一波熱度,給大家普及一下知識~什麼是慢性粒性白血病?在了解慢性粒性白血病之前,我們先來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