儒林杏林@ 往之不諫來者可追 - 隨意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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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術業而言,醫卜星相向為舊時代士林所輕視,畢竟專門從事醫生職業在古代社會屬于下層階級。

同時,“醫者意也”,也為中國的傳統醫學蒙上了一層神祕的面紗。

東漢太醫丞郭玉 ... 往之不諫來者可追★『悟已往之不諫,知來者之可追。

』陶淵明《歸去來辭》★★搜尋網羅,瀛海寰宇,奇文異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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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★日誌相簿影音好友名片 200908270521儒林杏林?醫藥(保健)杏林 儒林杏林亦相通——文人與醫葯   中國文人與醫葯曆來有著一種十分特殊的關系,與西方現代醫學學科的獨立性大相徑庭,直至近代,中國傳統醫學也基本上是師徒傳承,家族因襲,甚至自學成才,並無專業的教育體系。

在這些形式中,又尤以家族因襲備受推崇,這大約就是《禮記‧曲禮下》所謂“醫不三世,不服其葯”的道理。

當然,“三世”之說,既是指祖孫父子相承的醫學世家,也或謂自身精通三世之書(即《黃帝內經》、《神農百草經》和《脈訣》)、有學識的醫家。

就術業而言,醫卜星相向為舊時代士林所輕視,畢竟專門從事醫生職業在古代社會屬于下層階級。

同時,“醫者意也”,也為中國的傳統醫學蒙上了一層神祕的面紗。

東漢太醫丞郭玉對答和帝,最早提出這一理論,其實是指醫生診治病人時的注意力,而非后世所曲解的“只能意會,難以言傳”的神祕性。

梁啟超是位不大相信中醫的人,以至1929年病重時都拒絕中醫治療,堅持在協和醫院手朮,正是出自對這種神祕性的恐懼,他認為“醫者意也”是“最足為智識擴大之障礙”。

正是由于這種對“醫者意也”的曲解,使得中國儒釋道各家對醫學有了各種各樣的詮釋,為此不免遭到質疑。

雖然如此,中國的傳統醫學畢竟博大精深,曆代文人對于醫學理論和醫術也並不排斥。

他們將鑽研醫學葯理,作為其閑適生活的組成部分。

且視同書畫、音樂一樣,用以修養身心,而對于烹煎葯物,也有著一種像喝茶飲酒那樣的偏好。

魏晉之時服散成風,据說是何晏首先倡導,繼而魏晉上流社會普遍流行。

“五石散”本是漢代醫學家張仲景為治療傷寒病而擬的方葯,內中主要成分是石鐘乳、紫石英、白石英、硫磺和赤石脂之類的礦物質葯物,制成散劑,功效燥熱,對傷寒病人有一定補益和發散功能。

但魏晉上層士人並不是用來治傷寒,他們服用五石散的目的在于興奮神經,獲飄飄欲仙之感,這也是魏晉重玄學、尚清談、思想放蕩不羈的體現。

服用這種金石類葯物后,即會渾身燥熱不安,有五內俱焚之感。

除了需要寒食、寒飲、寒臥,還要疾走行散,于是當時的名士多不修邊幅,或登高而歌,或棄衣而走,處于一種發神經的狀態。

魏晉時的衣著也多寬衣博帶,又常常借酒發散葯力,豪飲無度,陶淵明所說的“登東皋以舒嘯”大約也是服散后的一種發泄方式。

服散之風可以視為一種吸毒,帶來的只能是一時的飄然恍惚,最終是會要了性命的。

服用丹石類葯物又與道教的煉丹術結合起來,其風氣一直持續到唐代。

李唐王朝死于服用丹葯的皇帝有四五位之多,就連李白、韓愈這樣的文人也不能脫離丹石葯物的誘惑。

正如白居易晚年《思舊》詩中所說:“退之服硫黃,一病訖不痊;微之煉秋石,未老身溘然;杜子得丹訣,終日斷腥膻;崔君夸葯力,經冬不衣綿;或疾或暴夭,悉不過中年。

” 這種風氣至宋代稍歇,而文人對醫葯的興趣並不因此而減弱,甦東坡就是一位知醫理、明葯物的文學家,同時也是懂得食療養生的人。

他經常研究醫書葯典,自擬方劑,研制出不少治病保健、食療養生的方法,如用茯苓面和蜜調制治療痔瘡,自制“雪羹湯”降逆化痰等。

他尤喜麥門冬飲,曾作詩述之:“一枕清風值萬錢,無人肯賣北窗眠;開心暖胃門冬飲,知是東坡手自煎。

”麥冬養陰生津,潤肺清心,常常飲用,自然有益于睡眠。

南宋洪邁的筆記《夷堅志》中有許多關于醫家和醫葯的敘述,其中既有朝廷的醫官,也有博儒之醫、草澤之醫、隱逸之醫、巫朮祝由之醫和僧道之醫。

書中十分詳細地記錄了他們治療的成敗和葯物的功效。

洪邁本人是進士出身,官至端明殿大學士,但他一生對醫療養生十分留意,自己也通醫理,以至活到八十高齡,也足見宋代士大夫階層篤好醫葯之學的風氣。

陸游的先祖陸贄是唐朝名相,也是精通醫葯的專家,著有《陸氏集驗方》。

陸游宦游四方,也注意收集各種葯方,經過審慎選擇,在淳熙年間(1174—1189年)刊刻了《陸氏續集驗方》兩卷。

《劍南詩稿》中也多見他診病的記錄,不但能醫人,還能自醫,除了開方子,也能灼艾,也就是我們今天所說的灸法,如《劍南詩稿》中就有《久疾灼艾小愈晚出門外》的詩作。

他還通曉葯理,因菊花性清涼,故匯集菊花作枕,並作菊花枕詩。

直至晚年,他還在自己的小園中開辟葯圃,種葯、采葯、煎葯,過著“幽谷云蘿朝采葯,靜院軒窗夕對棋”的悠閑生活。

辛棄疾是擅用葯名填詞的詞人,他的《定風波》一首用葯名招善醫的婺源馬荀仲共游雨岩,與詞義渾然一體,毫無牽強之感。

傳說他還有《滿庭芳‧靜夜思》一首寫給妻子,表達思念之情:“云母屏開,珍珠帘閉,防風吹散沉香,離情抑郁,金縷織硫黃。

柏影桂枝交映,從容起,弄水銀堂。

惊過半夏,涼透薄荷裳。

一鉤藤上月,尋常山夜,夢宿沙場。

早已輕粉黛,獨活空房。

欲續斷弦未得,烏頭白,最苦參商,當歸也!茱萸熟,地老菊花黃。

”全詞共九十一個字,卻含有云母、珍珠、防風、沉香、郁金、硫磺、柏葉、桂枝、蓯蓉、水銀、半夏、薄荷、鉤藤、常山、宿沙、輕粉、獨活、續斷、烏頭、苦參、當歸、茱萸、熟地、菊花等二十四味中葯名。

這首《滿庭芳》並未收入《稼軒詞》,不一定就是辛棄疾的作品,或是后人附會,也未可知。

明清小說家中諳于醫道的不少,《西游記》的作者吳承恩是位通曉醫葯的作家。

在三十六回中,有一首唐僧的七言律詩:“自從益智登山盟,王不留行送出城;路上相逢三棱子,途中催趲馬兜鈴;尋坡轉澗求荊芥,邁岭登山拜茯苓;防己一身如竹瀝,茴香何日拜朝廷。

”其中嵌入葯名益智(仁)、王不留行、三棱子、馬兜鈴、荊芥、茯苓、竹瀝、茴香,讀來頗有趣味。

無獨有偶,蒲松齡也是一位能將葯名嵌入小說的作家。

他的《聊齋志异》中有不少有關醫葯的描寫,他還發明了桑菊茶,作為治療和預防疾疫的日常飲劑。

作《蕩寇志》的俞萬春更是深通醫道,一度曾懸壺西湖之畔,濟世活人。

在中國的文學名著中,融入醫事葯方的莫過于《紅樓夢》與《鏡花緣》。

据統計,《紅樓夢》中有中醫朮語名詞百余處,有方劑四十五個,中西葯物一百二十七種,病案九個,涉及內外婦兒各科。

《鏡花緣》中的醫葯描寫則更為具體,涉及的病種更是十分廣泛,如痘疹、便血、痢疾、中暑、外科的跌打損傷、婦科的崩漏胎產、兒科的高熱惊風等。

不但有醫案病理,還有具體的加減經方和傳世驗方。

難怪錢鍾書先生寫《圍城》時,有方鴻漸的老太爺讓他在鄉下閑暇中,抄錄《鏡花緣》中方劑的情節。

從小說中摘取方劑未免過于迂腐,大概是為了消遣而已。

曹雪芹和《鏡花緣》作者李汝珍都不是醫家,但能以如此精深的醫學知識融入文學作品,足見他們學識的淵博,也可見除了詩詞歌賦、琴棋書畫之外,醫葯方面的修養也成為舊時代文人生活的一個組成部分。

清初文人傅山,字青主,是位极有個性且十分淵博的通儒。

他的詩、文、書、畫成就都是极高的,同時他也是位專業醫家。

他精通內、外、婦、兒各科,尤以婦科為最。

他的《傅青主女科》是清代傳世的婦科專著,至今仍是傳統醫學中必讀的經典之作。

傅山廣交游,既與終身不仕清的顧炎武有交誼,也與有“貳臣”身份的曹溶有往還,顧炎武還曾為他的醫著作序。

“不為良相,則為良醫”的思想曆來在中國士林中有著极大的影響,后世將這句話或系于諸葛亮、或系于范仲淹所說,其實表達了一種儒者為醫的無奈,也表達了一種文人的社會責任感。

醫學家中有很高文化造詣的人也為數不少。

清代吳門溫病大家薛雪(1681—1770年)就十分突出。

薛雪字生白,號一瓢,長洲(甦州)吳縣人,與葉桂(天士)齊名,同是清代吳門名醫,至今影響卓著。

他曾選輯《內經》傅青主(山)草書原文,成《醫經原旨》六卷,后來門人弟子又輯成《掃葉庄醫案》和《薛生白醫案》。

薛雪所著詩文甚富,有《一瓢齋詩存》、《一瓢詩話》、《吾以吾鳴集》等。

他擅畫蘭草,廣交游,享譽吳門,可惜很少有作品傳世。

曾見羅兩峰(聘)《飯鬼圖》,畫幅上下左右有四家題跋,分別為蔣士銓、趙怀玉、吳錫麒、薛雪,皆是時居吳門的名士,可謂珠聯璧合。

袁枚在《隨園詩話》中記錄了與三位醫家的往來,除了上面提到的薛雪之外,尚有趙藜村和徐大椿(靈胎)兩位,趙藜村曾以白虎湯一劑治好了袁枚的陽明暑虐,因此袁有“活我自知緣有舊,離君轉恐病難消”之詩句,后來趙也有詩回贈曰:“同試明光人有几?一時公干鬢先斑。

”袁枚也很推崇徐大椿的詩作“一生哪有真閑日,百歲仍多未了緣”,以為佳句。

可見當時醫家文化素養之深。

以書目文獻學、佛學和古錢幣收藏著名的丁福保同時又是一位醫生。

青年時代曾受業于王先謙,讀《爾雅》、《說文》、《水經注》、《漢學師承》等。

他于光緒二十三年(1897年)進京赴試卻未能考取,而且正是在此期間,其父患肺病去世,于是他抱恨終生,從此不再舉業。

后來曾在京師大學堂任生理衛生教習,兩年之后辭職南返,懸壺為業,其后又在端方的舉荐下,赴日本考察醫學設施並進修。

從此在上海開設診所,創辦中西醫研究會,提倡中醫結合現代醫學研究,懸壺行醫垂三十年。

丁福保是大有慧根的人,他初讀《釋氏語錄》,既為佛學所感染,后又結識精通佛學的居士楊仁山,于是在四十多歲時皈依佛門,戒葷茹素。

行醫之余,刊印、編寫了大量佛學書籍,最著名的是《丁氏佛學叢書》和《佛學大辭典》。

五十年代末,他的學生周云青在商務印書館工作,與先君同事,那時他正為丁福保整理《四部總錄》的“醫學編”和“算學編”等。

丁氏還精通文字訓詁學和古錢幣的收藏鑒賞,他編輯的《古錢大辭典》至今都是收藏鑒賞古錢幣的重要著作。

北京四大名醫之首的蕭龍友先生,也是一位自學成才的名醫。

蕭龍友本名方駿,字龍友,又號息園老人。

也是光緒二十三年赴京科考,獲丁酉科拔貢,后分發山東做過几個縣的知縣,至宣統初年做到知府。

入民國后做過財政部机要祕書、農商部參事、國務院參事等。

先生飽學經史之余,旁及醫書,仕宦之暇,研讀醫學葯理。

清末民初之際,已是醫名卓著,袁世凱、孫中山、梁啟超、段祺瑞、吳佩孚等人都曾經他診治。

先生不但傳統醫學腹笥寬博,且刻意瀏覽現代醫學著作,触類旁通,而非一味遵循中醫古訓。

1928年,先生終于棄宦從醫,專事懸壺之業,直至1960年去世,享年九十歲高壽。

五十年代中,先生的醫寓仍在西城兵馬司胡同,我曾隨家中長輩前往就醫,彼時蕭宅醫寓前車水馬龍,仍然留有印象。

另外,先生也是一位收藏家,畫家蔣兆和先生即是蕭龍友先生的女婿,所藏書畫器物頗丰,后來悉數捐獻給故宮博物院。

中國曆來有“儒醫”之稱,是指那些有家學、有師承而又博覽群書的醫生,以此區別“斗醫”(即葯工出身的醫生)以及串鈴方士和走江湖的郎中,但文人學士略通醫道的“票友”卻算不得儒醫,尤其是這類文人雖懂醫道葯理,但大多認不得方劑中的飲片(即加工后的草葯),如果真的為人診治,也是會出大亂子的。

我曾听先師劉宗恆先生(畢業于原華北國醫學院,施今墨先生弟子)講過一個故事。

三十年代有位前清翰林,讀了不少醫書,也頗通方劑。

某次為友人的孩子診治,用了《麻杏石甘湯》加減,麻黃量用到二錢(一般方劑中麻黃用量不超過三錢),服用兩劑后不見功效,于是又將麻黃用了四錢,仍然不見發汗。

這位老翰林膽子也忒大,居然將麻黃用到了八錢。

恰巧這家人將方子換到一家大葯鋪去抓,孩子服后大汗淋漓,兩個時辰一命嗚呼。

于是經官動府興起訴訟,法院詢問醫家是否看過飲片?那老翰林答稱看過了,确是麻黃無誤,由此可以判定是醫者用葯不當的責任。

還是后來經過警局審慎偵察,從前兩劑剩余葯中撿出麻黃飲片,居然是將炕席剪成二分長的小段,冒充麻黃所致,最后去買葯的那家葯鋪倒是貨真价實,造成小兒夭亡。

最后法院將出售假葯的葯鋪主人繩之以法,老翰林雖有過失,但免于起訴。

自此之后,那位熱衷醫道的老翰林再也不敢談醫了,可見沒有丰富的臨床實踐和葯物學基礎是不能為人開方治病的。

先伯祖梅岑公與先祖于三四十年代同住在東總部胡同作寓公。

兩宅相隔不遠,他們昆仲感情篤厚,但愛好卻迥然不同。

先祖父喜愛琴棋書畫,顧曲鑒藏,而我這位四伯祖卻愛好理工農醫,深居簡出,在家中鼓搗些“勾股定理”和“九章算朮”之類,又頗通醫葯。

自己擬就一劑“桑麻杞菊膏”,以桑椹、黑芝麻、枸杞、菊花為主,配伍有二十多味葯,很以為得意,讓同仁堂制成膏劑,分贈親友,稱可調理氣血,養陰補益,至于是否有效就不得而知了。

我這位四伯祖逝于三十年代末,僅活到五十開外。

后來“桑麻杞菊膏”的方子又流傳到我家,倒是我的老祖母奉為至寶,六十年代初又將方子制成蜜丸,讓同仁堂配了兩百余丸,后來終無人服用,全都生了虫子。

如蕭龍友、丁福保那樣文人“下海”的醫家,畢竟是不多的。

http://www.rongchang.com/wenzhai/health_info_content.asp?c_id=430525&id=5688老師/Xuite日誌/回應(0)/引用(0)沒有上一則|日誌首頁|沒有下一則回應 加我為好友日誌相簿影音 全部展開|全部收合 功名半紙風雪千山往之不諫來者可追"老師"的日誌 寸陰是競. posntung's新文章中國古典及民國文學經典〖點擊閱讀〗漢字溯源(說文解字)古典詩詞背後的故事:才女李清照的失樂園留言祝福語最經典的人生勵志格言 珍饈美味海上來明代時燕窩大量進入中國(圖)烈日炎炎古人如何避暑?宋代女性夏季如何穿衣:背心抹胸一首《今生緣》美到骨子裡!送給懂我的人!✿✿⊱╮宋朝遍地的花樣男子,今天怎麼成了瀕危物種?丁酉雞年有兩個農曆“六月”共59天 全部展開|全部收合 posntung's新回應沒有新回應! 大同世界 咫尺天涯 我的相簿 蜘蛛結網蜘蛛:能坐享其成,靠的就是那張關係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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