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逆散演繹出來的四大名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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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逆散在《傷寒論》中用治少陰病傳經熱邪、陽郁不伸的四逆證,四逆散僅僅四味藥,但每味藥皆不可缺少,相互作用。
四逆散中之柴胡疏肝鬱,枳實理肝氣,芍藥養肝陰,甘草緩肝實脾,方藥體現了對肝的疏泄功能失調,肝體陰而用陽,以及肝病傳脾的生理病理特點。
方中各藥相互作用,柴胡之升運益於脾之虛,枳實之降和適於胃之實,芍、草酸甘化陰,柔肝扶脾,以防「土虛不能升木」,調理中焦脾胃,四藥實在缺一不可。
我們臨床實踐中常見肝之病往往傳脾,脾病也常常礙肝,出現肝脾同病的證候。
而四逆散既能調肝培土,又能和胃益木,藥味不多而功專力合,堪稱肝脾病證的方藥典範。
故四逆散及其加減在臨床運用中更是廣泛。
四逆散加減名方有:清肝散,逍遙散,柴胡舒肝散,血府逐淤湯等。
四逆散
四逆散以柴胡為主,輸轉氣機、透達鬱熱。
配枳實以增強其輸導泄熱作用;配芍藥、甘草以和營緩急止痛。
方用於因長期精神刺激,情志不舒,多憂善慮等因素所致者,多有頭痛頭暈、胸悶不暢、苔舌正常、脈象沉弦等「肝氣鬱結」的典型證候,用疏肝理氣、活血柔肝的治法。
清肝散
清肝散,由四逆散去枳實加丹皮、梔子。
若肝氣鬱結,肝氣鬱化火,出現明顯的頭痛頭脹、口苦耳鳴、小便黃、舌紅、脈弦數等「肝火上炎」的症狀,四逆散減去理氣的枳實,換上涼肝瀉火的丹皮、梔子,梔子能瀉心火,清三焦之火;丹皮除可疏肝氣,其瀉肝火的力量更強。
逍遙散
逍遙散,四逆散去枳實加健脾養血的白朮、茯苓、當歸等組成。
肝氣鬱結之後,出現肝鬱→脾虛→血虛的發展過程,而逍遙散則具有疏肝解郁、健脾、養血功能。
方中柴胡疏肝解郁,以順肝性;當歸、白芍養肝血,柔肝體,幫助柴胡恢復肝正常的順達之性;白朮、茯苓益氣健脾,促進氣血生化;甘草配合茯苓、白朮以益氣健脾,配白芍以緩急止痛;有肝熱者配薄荷,薄荷辛涼,助柴胡以疏肝氣、解鬱熱;煨姜辛溫,助柴胡、薄荷疏肝,助茯苓、白朮以健脾胃。
諸藥相配,體現了肝脾同治,重在治肝之法。
主治肝鬱、睥虛、營血不足之症。
症見頭痛、目眩、脅痛、神疲乏力、食少、口燥、咽干,或見寒熱往來,或有月經不調、兩乳作脹, 舌淡紅,脈弦而細。
柴胡疏肝散
柴胡疏肝散,方用四逆散去枳實,加陳皮、枳殼、川芎、香附,增強疏肝行氣。
該方用於肝氣鬱滯引起的脅肋疼痛為主,可兼有肝脾不和,肝胃不和之像但以肝氣鬱結為主,在我看來,若四逆散證的氣鬱是中度的,那麼柴胡疏肝散證的氣鬱是重度的,對於重度氣鬱,《內經》「木郁達之」之旨,治宜疏肝理氣之法。
方中以柴胡功善疏肝解郁,用以為君。
香附理氣疏肝而止痛,川芎活血行氣以止痛,二藥相合,助柴胡以解肝經之郁滯,並增行氣活血止痛之效,共為臣藥。
陳皮、枳殼理氣行滯,芍藥、甘草養血柔肝,緩急止痛,均為佐藥。
甘草調和諸藥,為使藥。
諸藥相合,共奏疏肝行氣、活血止痛之功。
其行氣解郁、活血止痛作用較強,適用於肝鬱氣滯兼有血瘀的胸脅疼痛等症。
血府逐瘀湯
血府逐淤湯,方由四逆散加桃紅四物湯、桔梗、牛膝組成。
該方用於氣鬱血瘀之證,肝鬱→脾虛血虛血瘀→血瘀化熱,氣鬱於胸中,胸中為氣之所宗,血之所聚,肝經循行之分野。
血瘀胸中,氣機阻滯,清陽郁遏不升,則胸痛、頭痛日久不愈,痛如針刺,且有定處;胸中血瘀,影響及胃,胃氣上逆,故呃逆乾嘔,甚則水入即嗆;瘀久化熱,則內熱瞀悶,入暮潮熱等。
四逆散輸轉氣機,桃紅四物湯活血養血合牛膝、桔梗利咽,引火下行。
具體可見方中桃仁破血行滯而潤燥,紅花活血祛瘀以止痛,共為君藥。
赤芍、川芎助君藥活血祛瘀;牛膝活血通經,祛瘀止痛,引血下行,共為臣藥。
生地、當歸養血益陰,清熱活血;桔梗、枳殼,一升一降,寬胸行氣;柴胡疏肝解郁,升達清陽,與桔梗、枳殼同用,尤善理氣行滯,使氣行則血行,以上均為佐藥。
桔梗並能載藥上行,兼有使藥之用;甘草調和諸藥,亦為使藥。
合而用之,使血活瘀化氣行,則諸症可愈,為治胸中血瘀證之良方。